歐洲債信危機看起來遠在天邊,但卻衝擊了大陸廣西一座小城:梧州的經濟收入,原來當地雖然城市名氣不大,卻供應了全世界80%的人工寶石,歐美人士勒緊褲帶的結果,是訂單一下子飛走3、4成,接下來這則報導,帶您前往這座名符其實的「寶石之都」,了解現在「牽一髮動全局」的全球經濟,對中國寶石之都帶來的變化。
◎ 店不在大!接軌全球寶石業 大本營
這是一座很不一樣的商場。別小看這一家家商戶,店面狹小壅擠,整座商場感覺比較像菜市場,大門口「梧州寶石城」這幾個大字,更有點老舊斑駁,但就是這裡,供應了全世界80%的人工寶石,簡單的說,您的家裡,很可能就有一些。 梧州寶石商會會長李桂生:「就是說人工寶石這一塊,佔世界銷量的80%的,就是說梧州人工寶石,如果真的在1個星期之內出現了供應鏈的問題啊,(都會對)全世界的立方氧化鋯,珠寶市場產生非常大的影響。」
◎ 「蘇聯鑚」原來這樣誕生 璀璨人造
所謂人工寶石,是用立方氧化鋯,加上氧化釔等稀土材質,高溫加壓,變成像這樣的原材料,如果添加的稀土不同,更能幻化出截然不同的色彩,再經過切割、打磨等工序,就成了讓一般人難以用肉眼辨別真假的美鑽,也就是2、30年前,在台灣紅極一時的「蘇聯鑽」,其實,也正是當年西進的台灣蘇聯鑽加工商,為這座「寶石之都」打下基礎。台商寶石廠經理許敏曜:「(當時)台灣的工價越來越高,然後梧州這邊的勞動成本又更低,所以他們就進到梧州這邊來。」 梧州寶石商會副會長蒙英:「 (當時)說要收一個搞石頭的工人,要叫我去我說搞石頭是很容易的喔,結果(是要在)5毫米、4毫米、3毫米那麼大的石頭,把它打磨成57個面。」
◎ 擁「打磨機」 每家日產10萬粒鑽石
台灣來的人造寶石,給原本冷清的小城,帶來意外的商機,業者形容,當年梧州幾乎家家戶戶,都有一台打磨機,全盛期,幹這行的人多達15萬。TVBS記者莊志偉:「客廳即工廠,過去就是這樣一家一家的小作坊,創造了梧州的寶石奇蹟,現在更不一樣,連家庭工廠都已經自動化,每個人的產能高達過去的100倍。」 梧州寶石商會會長李桂生:「(以前)一個工人磨2毫米的,大概在300粒一天,但是現在一台機器,大概10個小時下來,可以磨10萬粒以上。」
◎ 人工鑚:製造業群聚 利潤急速下滑
產量劇增,競爭激烈的結果,是寶石加工的利潤,快速下滑,今年更慘,大陸稀土價格飛漲,去年才好不容易復甦的全球經濟,又被歐美債信危機接連重挫,外國人的荷包一癟,千里外的梧州,馬上有感覺。台商寶石廠經理許敏曜:「氧化釔已經漲了將近10倍,所以的話,目前來講的話,就可能會遇到一些瓶頸。」
◎ 只做最高級 台商人造鑚:八心八箭
電視購物專家最愛吹捧的「八心八箭」,就是這家台商工廠的拿手工藝。台商寶石廠經理許敏曜:「八心八箭的話基本上,就是要用這個鏡(才看得到),它會像後面這個圖一樣,有8支箭出來,一般消費者的話,你只是在乎這個石頭亮不亮,你就不必用到八心八箭,它叫做邱比特之箭,就是愛神之箭,這個東西的話,從那邊開始的話,等於是它一個銷售的噱頭。」 除了堅持品質,苦撐待變,另一種做法,是拉長產業鏈。TVBS記者莊志偉:「從單純的加工鋯石,到鑲嵌完成整個寶石飾品,這是梧州版的產業升級,也讓利潤大為增加。」 寶石首飾銷售員:「這個元寶鍊,也是一個非常經典的鍊型。」
◎ 寶石之都!力抗全球經濟 全包全做
這是梧州寶石商會副會長蒙英選擇的作法,自己開首飾工廠、自己打品牌,讓她在歐美市場哀鴻遍野之際,成功轉向,才剛開始的大陸內需市場。梧州寶石商會副會長蒙英:「(大陸)14億人口,在大陸上面再做一些宣傳,內需市場也是很大一個空間在裡面,還有60%的人還沒有認識我們梧州寶石是什麼樣。」 梧州學院教師:「我們來看一下這個定義,關於珠寶首飾的定義。」
◎ 陸政府挖藍海 開設計學院養人才
問題是,要打品牌,就需要大量的設計人才,還好這一點,當地官方幾年前就想到了,解決之道,是在梧州學院直接開辦這個放眼全大陸,都還屈指可數的首飾設計科系。梧州學院教師:「那我們今天要做的第一道工序,就是用我們這個小的鐵鎚,敲打過程當中,要儘量用力要均衡一點,我們整個產業鏈也需要發展壯大,所以我們到目前為止,也培養了將近200名的珠寶首飾設計製作的人才。」 儘管從08年金融海嘯以來,市場大幅萎縮,業者預估,至少要在2、3年,國際市場認清人造寶石漲價已成定局的事實,才看得到訂單回流,但是從研發自動化機械到培養人才,梧州的腳步,沒有停歇,就是要累積足夠的能量,繼續保住這塊「寶石之都」的金字招牌。